高安城郊的锦河南岸边,有个名闻遐尔的古渡口“来苏渡”。这个渡口之所以闻名,就是与宋代的苏轼、苏辙有联系。至于这个来苏渡的具体位置在哪里?恐怕连今天的高安当地人也没几个能说清楚。而对于名列唐宋八大家之位的苏轼、苏辙两兄弟在高安这个江南弹丸之地小城留下的传说与故事,知道的人就更加少之又少了。为此,笔者以金沙刘氏七十五世嫡孙的名义,向大家科普一下这段具有深远意义的历史渊源。
当然,二苏在千年古邑筠州(即今高安市,建县始于汉高祖六年,公元前201 年。第一任县长刘拾“高安金沙刘氏始祖”被尊称为‘建成候公’——笔者注)有一段历史文化渊源,这可是真的,千真万确,史册可寻。这一段闪亮的交集,为今天的高安人民留下了一份宝贵的文化遗产,一份巨大的精神财富。
历史云烟散尽,锦河依旧东流
其实,在广大读者心里,来苏渡一直是个迷,也是一个梦。在锦河的潺潺流水中沉寂近千年,若即若离,馨香扑鼻。
雨后初霁,金风送爽时,走在锦河南岸稻香扑鼻的筠安堤上,遥想着勤于公务、体恤百姓民情的苏辙,奔走于市井。峨冠博带,须髯飘飘的苏轼,呤啸且徐行。心中便油然而生一股淡淡的温暖与亲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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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,在今天的锦河南岸,还能找找到一丝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的历史遗存,还能寻到一份“濯长江之清流,揖西山之白云”的文韵芬芳。
打开电脑,在百度网页上搜索,关于高安来苏渡的记录寥寥: 来苏渡,原名金沙渡口,在今高安市筠阳街办左桥行政村来苏邹家村北(锦河南岸) ,距县城东1.5 公里,筠州大桥南岸边。依堤面水,铺石为界。堤上绿柳掩映,阶下清水粼粼。明代诗人陶履中吟: “折苇堪航处,曾来大小苏”( 大小苏指苏轼、苏辙) 就是指的这里。
翻开泛黄的高安县志,相关的文字记载也不是很多。据清同治《高安县志》载: “来苏渡,宋苏辙谪筠州(治地高安) ,因兄轼过此同访刘平伯( 金沙刘氏第一长者) ,唤渡此地,因作唤渡亭于水旁,在金沙台下,今唤渡亭巳废。
在《宋史. 苏辙传》中则仅记载苏辙两次谪居高安的情形,前后共8 年。 宋元丰二年(公元1079 年) “( 辙) 坐兄轼以诗得罪,谪监筠州盐酒税,五年不得调”。宋绍圣元年( 公元1094 年) “未至,降朝议大夫,试少府监,分司南京,筠州居住。三年,又责授化州别驾,雷州安置,旋移循州。”
做了这些寻访来苏渡的“功课”后,不由让追寻梦中的千年圣地,我金沙刘氏平伯翁恭迎二苏的福地——来苏渡的想法徒然而生,以了夙愿,解开心中谜团。
高安的母亲河——锦河,九曲十八弯,一泓清流,自西向东,奔流不息。春末夏初的丰水季节,似一位丰腴的少妇,雍容华贵。两岸是她绿的裙裾,微风轻拂,滑过一缕缕水润的流光。苏轼到高安看望因他而谪高安的弟弟子由( 苏辙) 的节令,大概就在此时。
史载: 宋元丰七年( 公元1084 年) 某月的一天,正坐在金銮殿上接受文武百官早朝的神宗皇帝赵顼,猛然间想起四年前就巳被贬离京的苏轼来。他清请楚楚的记得: 当初苏轼因犯“愚弄朝庭”、“妄议新法”罪,被扎扎实实关了四个月班房后,被派往湖北黄州( 今黄岗) 当了一名小小的团练副使。神宗皇帝认为,苏轼虽然有些保守思想,不赞成王安石的变法,但他为人刚直,学富五车,做官也清正廉明,的的确确是一位很难得的人才。如果时至今日拖拖拉拉地不予升迁,继续放在下面舞文弄墨、虚度光阴,岂不是埋没国宝,有负民心?于是乎,神宗皇帝亲自为苏轼写了一封信,决定把他从黄州调往汝州( 今河南临汝) 去当个堂堂正正的地方官。苏轼一路爬山涉水于四月二十九日到达高安,五月九日离开,在高安整整十天。
苏轼、苏辙兄弟俩对锦河情有独钟。当年,二苏一同轻舟泛河拜访“以淳朴持家,以诗书课子,睦族协邻”的高安金沙刘村贤达刘平伯。苏轼走后,苏辙与刘平伯更加来往不断,诗赋唱和颇多。为了停舟登岸方便,四方乡邻集资为其建一亭台,苏辙亲书“唤渡江亭”匾额,高挂亭台之上。来苏渡由此得名。
走在锦河南岸,不远处的筠州大桥,如一架飞跃的犁铧,横跨南北,十分壮观。筠州大桥南桥头附近,就是曾经的来苏村( 今来苏邹家) 所在。
逝者如斯。也许,关于二苏,一切只剩下了传说和记忆。
或许是高安山水草木的灵韵,或许是筠州禅佛名寺的熏陶,或许是自身屡遭贬谪的顿悟,苏辙的散文成就,以谪居筠州期间最为突出。苏辙今存各种散文杂记共三十五篇,而作于高安期间的竟达十二篇,占三分之一多。他的散文名篇如《黄州快哉亭记》、《武昌九典亭记》、《东轩记》等,都作于筠州。苏辙在高安期间的诗作也颇丰,这绝非偶然。
苏辙在高安还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官,深得黎民百姓爱戴。有文记载:“其轨范士民如父兄,变移风俗如师友”“辙在郡有异政。既罢去,父老送者皆呜咽流涕,数十里不绝”。足见高安人民对这位清官的无限留恋和爱戴!
宋元丰七年,( 公元1084 年) 苏轼在筠州留连十日,与弟苏辙共度端午佳节。兄弟二人在患难之中重逢于筠州,游真如寺,访山川名胜,会名人贤达,探风土民情,情深义重,弥足珍贵。“公来十日坐东轩,手自披云出朝日。山川满目竟何有,波浪翻天同一湿。”兄弟情深,实在令人唏嘘不巳。
岁月如流,逝者如斯。思绪间,不知不觉巳到筠州大桥边。锦河两岸,芳草萋萋,大堤之上佳木繁荫。几缕穿透绿荫的暖阳,是岁月匆忙的脚步;堤上的点点落花,是时光脱落的衣衫。
沿着河堤找寻,只有满目苍翠
河岸边,一棵从上游冲刷下来的枯树,枝干巳泛白,搁浅在草地上,根须依旧遒劲。它,也曾经是一艘生命的航船,行驶在四季的斑斓里。但终被岁月摧析而随波逐流。
前行数百步,潺潺的流水声更近了。
来苏村的几头大黄牛,鼓着肚子,慵懒地伏在锦河岸边,沐浴着冉冉升起的阳光。放牛的老翁倚靠在一块大石傍,抽着旱烟,仿佛坐在岁月的窗口边。一缕春风,在不远处的枝头落脚,轻轻舒展身姿,敲打着寻觅者心灵镜子。
大苏的“一泻千里”,小苏的“一波三折”呢?的确,什么也不曾找到,岁月,冲刷了一切!
近千年的光阴荏苒,也许,这片小小的坡地一直在坚守,这条潺潺的锦河,一直奔涌向东流,生生不息。
高安的来苏渡,纵使无人问津,但终究不可磨灭。
文化之根,是发展之源; 历史之魂,是崛起之翼。美丽中国的梦想,需要馨香四溢的地方文化底蕴来点缀。二苏在高安留下的文化瑰宝,值得我们永远珍惜,永远延续、传承。
只要我们这些后来者永远铭记,永远传承,金沙台,刘平伯,来苏渡,苏轼、苏辙兄弟的身影,就会永远定格在美丽高安的长卷里。这一段璀璨人生的记忆,就永远镌刻在高安后人的大脑里。
随着碧落山的复原,州府公园、仿古一条街的建成,相信在不久的将来,千年古邑筠州的一大批优秀的历史文化遗存,必将在高安的大发展、大跨越、大辉煌中焕发新姿,熠熠闪光。
当然,发展的步伐,古迹的复原,也会有我们寻觅的来苏渡,梦中的来苏渡。
期待千年古迹——来苏渡,在政府重视下,有关部门的策划下,尽早列入议事日程,让高安这一名渡早日复原,一展风采。
本文完
本文经作者授权,转载自谢华平老师开设的公众号“高安寻古”(微信号:gaoanxungu),这是一个专为高安人寻根问祖、访古探幽、思乡怀旧而设的公众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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